萧旦呵呵一笑,见冯白夫妇敬完了茶,将他拉了起来,与陶无瑕毕恭毕敬地敬茶。
皇帝苦着脸,还好有预备的,要不然都没红包了。
陶无瑕唤了声:“娘,喝茶!”
冯昭说了声“乖——”接过盒子,从里头取了一个纸卷儿,“我说过,要你做有钱人,这是江宁织造坊、六安大茶庄、玉液酒坊、白雪盐场的房契、地契与文书,这四处每年可轻松盈利三十万两银子,有了这钱,你建的女院就能应付过去。他日你若扩大经营,赚的钱会更多。”
冯白当即跳了起来,“娘,你又藏私,江南最大的织造坊是你的,南方那座白雪盐场也是你的,你……你……”
“你给老娘闭嘴,这是给你大嫂执掌的产业,是我建造起来的,与你有何干?”冯昭斥骂了一声,又从盒子里掏出一本簿子,“这是三处产业的制造秘方,你收好了,上头用的是我教你的暗语书写。”
陶无瑕感激地望着冯昭,婆母早就算计好的。
冯昭伸手,“你们俩要好好地过日子,至亲至近夫妻,妻子才是相陪一生的人,旦儿,你要好好待无瑕。”
“娘,儿子定不会让你失望。”
冯昭含着浅笑,“娘把武林交托给你了,建立的初衷与责任要代代相传。”
冯白转着眼珠,“娘,武林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拜月教,你把它给大哥了?你怎么能这么偏心,最好的产业给大嫂,你还把整个拜月教……”
冯昭一扭头,只得一眼,冯白打住了话。
冯昭面露悲伤,“你说面团儿怎么就变成这般了,小时候多乖啊,亲娘病了,还在外头玩,为娘真是伤心啊。”她说伤心,话题一转,“拜月教算什么?整个武林比它可大多了,心有多大,武林就有多大。旦儿,有朝一日,你会发现它存在的意义。”
冯白觉得母亲瞒了他许多事。
冯昭扶起儿子、儿媳,“活得轰轰烈烈,万丈光芒,不负此生,不负韶华。旦儿,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内庭规》你们父子是不是给批阅了?”
皇帝道:“失宠未侍寝长达三年且无育皇家子嗣者,降为宫娥,可得各宫主位后妃赐嫁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