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教内容不过是些,“女子出嫁从夫,不得善妒,应恭敬柔顺,操持家务”云云。
暮语听得愣愣点头,回想那日王爷神情异常,难道是觉得她善妒吗?
婚期一日日临近,安远侯府愈发热闹起来,那南安王府如铁桶一般,刀枪不入,油盐不进,凑凑安远侯府的热闹还不行吗?
期间庆国公府也登门拜访过一次,两家婚事虽已作罢,不过情谊还是该维持住的,白白的大树没抱成,庆国公也略感遗憾啊。
十月一过,除去宫里和王府不断送来的聘礼,上京各大世家不论往日和侯府有无交情的,均是差人送来贺礼,毕竟南安王府的面子谁敢不给。暮语瞧着那些珠钗金饰,心情总算好了些许,不过与她往日朝气蓬勃的样子还是相去甚远。
直到南安王府差人送了套宫装到侯府上,送礼的下人还嘱咐道:“王爷说,明日巳时,叫暮姑娘在侯府等候,着宫装,王爷会带姑娘入宫。”
入宫?暮语有些疑惑:“王爷可有说入宫所为何事?”
“并未言明,王爷只说姑娘明日便知。”
暮语接过暗红绣金线的广袖宫装,端在手里沉甸甸的,明日又要见到王爷了,暮语的心中带着几分欣喜,又带着几分忐忑,不过总算舒爽了不少。
翌日一早,王府的马车在门口等候,暮语一路乘车到安化门,一下马车就看到谢承允负手而立,似等候已久。
他今日身穿玄色亲王服,头戴金冠,腰间佩一根金色蟒纹腰带,长身玉立,风度翩翩,是暮语从未见过的样子。
“王爷。”暮语跳下马车,一扫往日阴霾,露出阳光般和煦的笑容。
谢承允脸上本是他一贯的冷漠之色,见到暮语后似被阳光温暖般,缓和了许多。
“王爷,我们去哪啊?”暮语问道。
谢承允:“进宫。”
暮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