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穿了一条长裤,她的衣衫倒是都穿着,就是皱巴巴的,还被撕破不少处。
她费力地撑起身子,伸手抚向他略带稚气的面庞,看样子,他睡得很沉,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了。
霄哥哥,我等你来娶我。
天快亮了,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再留下去一定会被人发现,即便她是公主,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昨晚那样,她也不知如何面对他,只能强忍着浑身疼痛先离开。
一等她走出假山,成潭即刻飞身落在面前,不自在道:“公主,卑职得罪了。”
语毕,他抱起她往宣宁宫走。
此刻,道上还没几个人,成潭的轻功很快,不到一盏茶时间,他们就到了宣宁宫,这一路,他走的都是房顶,按理来说并不会被人发现。
前厅,澜语正搭着脑袋在打瞌睡,眼下黑晕深重,约莫是等了她一夜。
听得动静,澜语旋即睁眼,对上她后面色一白,差点哭出声来,“公主昨夜遇着歹人了?”
“我没事,你去准备热水。”她无力地坐下,虚弱地靠着桌面,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地厉害。
“是。”澜语偷偷瞄了成潭一眼,转身离去。
她疲累地很,俯身将脸搁在臂弯间,想着,他醒来后会做什么,会不会第一时间来看她。
清晨。
面上忽来一阵凉意,梁缨睁眼往身侧瞧去,梁轻鸢正蹲在床榻前打量她,双眼上挑,眼神格外有戏。
她已穿好衣裳,看样子也洗漱过了,身上带着松叶林的味道,该是刚从外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