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伙子埋头填写信息,写到最后他发现最后一行有老板的姓名和公章,逐渐信任老板。
“这一份合同给你,我留一份,你按照合同上的地址找我,看我的照相馆,确认我不是骗子,你再交定金。”季雪抽出一份合同给小伙子。
“我们去交定金,会不会前三的名额被占了?”小伙子焦急问。
“你们今天下午交定金,应该不会被占。”季雪说。
“万一被占了,亏死了,现在交定金吧。”姑娘戳小伙子。
“还是去看看照相馆在哪里吧。”小伙子思来想去说。
“那行,我们俩就在这里等着,老板收摊,我们跟老板一起回去。”姑娘也知道小伙子的顾虑,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小伙子应下。
两个人就站在旁边等季雪,目睹镇上出了名的少年叫季雪旁边的男人‘沈哥’,隔几分钟,就有人和季雪、沈满青打招呼,他们心里同时生出一个念头:老板不是骗子,确实是开门做生意的人,但是老板的男人在道上混。
两人胡思乱想脑补老板怎么看上道上混的人,一对两人认识的男女跑过来,问季雪明天可不可以到结婚现场拍照片,季雪说可以,又和季雪沟通许久细节,各方面两人都比较满意,两人当即付了定金,签了合同,季雪给他们开了一张票据,两人拿了票据匆匆离开,要不是小伙子和姑娘认识那对男女,他们就把那对男女当作老板找的托。
又来了一对年轻男女,是隔壁镇上的,两人跟随双方父母到这个大镇买结婚用品,看到沈满青,过来跟沈满青打招呼,得知沈哥媳妇开了家照相馆,给新人拍摄结婚现场照片,两人想也不想付了定金,在合同上写下联系方式离去。
“我们也付定金。”前三的名额即将满,小伙子按捺不住喊道。
“要不,你们和我们回去看照相馆,再决定付不付定金?”季雪边收摊边说。
“不用,现在付定金。”小伙子害怕走到半道上,认识‘沈哥’的人拦住老板,直接付定金,他的肠子都能悔青,所以他坚持现在付定金。
小伙子掏出钱,数够数,递给季雪。
季雪收起钱,给他开了一张收据,小伙子拿到收据,带着结婚对象跟季雪到照相馆,两人到照相馆里参观半晌,心满意足回家。
次日。
一家三口早早到第一个客户家,按照新郎的要求,季雪拍摄一组照片,沈满青载季雪到新娘家,季雪在新娘的房间拍摄照片。
新郎来接亲,季雪拍摄几张接亲照片,坐沈满青的洋车到新郎家拍摄照片。
这次在新郎家拍摄照片,季雪被吓的不轻。
有一些男人把她当作不正经的女人,毫不避讳想要占她便宜,被沈满青及时制止。
虽然她没有受到伤害,但是通过这件事,让她认清了一个事实,那么多男人对出来工作的女人抱有恶意,季雪恶心坏了,迫切想要证明她的工作是正经工作,证明女人可以像男人一样从事各类工作,并且能力不输他们。
季雪打起十二分精神对待这份工作,搬出沈满青给她买的书,重新看里面的内容,边看边做笔记,结合她拍摄的照片悟书里提到的内容。
过了几天,季雪自信给第二个客户拍照,她心无旁骛拍照,把恶心的目光交给丈夫处理。
又过了几天,季雪淡然给第三个客户拍照,运用她刚领悟的拍摄技巧给他们拍摄照片。
这些客户过来拿照片,张张照片都让他们满意,爽快付了尾款,还买了相册和相框。
没过多久,有人找上门叫季雪给他们拍摄婚礼现场的照片,得知没有优惠,他们有点犹豫,想不照吧,镇上那两对新婚夫妻拍的照片可好看了,天天说就结一次婚,花一点钱拍结婚现场照片,留着给孩子看,留着老了看,两对新婚夫妻虽然爱显摆,但是他们说的有道理,一辈子就结一次婚,不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太可惜了,照吧,一点优惠也没有,他们舍不得钱。
“要不这样吧,我送你们一个相册,六个相框。”季雪故作纠结,咬牙拿出相册和相框。
两个即将结婚的年轻人合计一下,最终咬牙付了定金,幸好老板拍照技术过关,他们非常满意拿到的照片。
一念照相馆的名声算是打出去了,经常有人约季雪拍结婚现场照片。
到了月末,季雪抱着一个盒子站在沈满青面前,她打开盒子,推到沈满青眼前,沈满青看到满满一盒子钱,他不敢置信仰头看季雪。
“一千零九十九块钱。”季雪开心大叫,凑到沈满青耳边重复喊盒子里有多少钱。
沈满青撇头,季雪生动的笑容闯入沈满青的眼睛里,沈满青眼睛弯弯,嘴角上扬。
“我以为这个月撑死挣五六百,没想到突破一千。”她就这么暴富了,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呢,她就暴富了。
“你以后会月入一万!十万!百万!千万——”宋卫明没有重生那辈子,季雪成为女富豪,老是有媒体拿季雪当保姆的经历乱写,说季雪当小三,当小老婆,拿别人丈夫的钱开公司,她身后有家室的男人给季雪撑腰,季雪成为史上不干净的女富豪,网上全是讨伐季雪的网友,宋卫明重生那辈子,季雪要离婚,宋卫明、季母不同意,在媒体面前乱讲话,季雪的名声更差,患上重度抑郁症,沈念念支撑她,她没有选择极端的方式解脱,这辈子,沈满青希望坚韧的姑娘看淡流言蜚语,开心生活,做内心深处想做的事情。
“对,月入一万,月入千万,我这么能赚钱,才不去管思想龌龊的人这么想我呢。”季雪攥紧拳头说。
“就是,咱们是商人,恨不得一秒钟分成一天用,使劲赚钱,哪有时间理会他们,再说,有时间理会他们,还不如多陪陪念念。”沈满青附和道。
季雪猛地意识到她光顾着赚钱,和思想龌龊的人赌气,没有怎么陪伴沈念念小朋友,她丢下钱盒,跑到摇床边和五个多月的小朋友联络感情,小朋友一点也不生麻麻气,抓住麻麻的手往嘴里塞。
“咦。”季雪的手指头被一个硬东西抵了一下,她抽出手,逗小朋友张嘴,她凑近看,“沈哥,念念长牙了。”
沈满青出去一趟,回来拿一个相机,“咔。”拍下季雪扒小朋友嘴巴的照片。
季雪仰头疑惑看他。
“第一次发现她长牙,拍下来留作纪念。”沈满青淡定说。
“估计没有拍到牙齿,再来一张。”说完,季雪擦掉小朋友下巴颏上的口水,脑袋抵在小朋友肚肚上,动来动去,小朋友咯咯傻笑,沈满青抓住机会,拍下小朋友肥嘟嘟的脸挤巴在一起,露出一个冒尖的小米粒。
听到快门声,季雪站起来,从沈满青手里夺到相机,跑到洗照片的房间。
沈满青蹲下来,挠她的下巴颏:“长大看到照片,你别只怨爸爸。”
小朋友用傻笑回应他。
沈满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