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追月笑开,“我无事,姨娘先下去休息吧。”
花姨娘肚子里还藏了一个小的,一惊一乍半天,精神好不到哪去,云追月这么说了,身后的宋嬷嬷也跟着来劝,这才又不放心的嘱咐下几句,回去休息了。
待人都走了,春草折身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一罐药膏,“小姐,您吓死奴婢了!伤口还疼吗?呜呜呜还好只是伤着两处,不然春草看着小姐您疼,要哭死了。”
“有什么好哭的,这伤口是你家小姐自己划出来的,别难受了。”云追月抬眼看过去,掀开被子要起来。
“什么!?小,小姐自己划伤的?”春草眼泪还在滴滴答答的淌,闻言竟是跟桩子似的一时惊诧动也不动,手里捧着的药膏眼看就要掉了。
云追月手疾眼快,顺势接住在手里抛了抛,“嗯,我自己弄的。”
“小姐,你对自己怎么这么狠呜呜呜呜……”
不说还好,说了春草竟是哭的更大声了,好一会儿才止住道:“小姐的脸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白嫩嫩,平日奴婢服侍的时候多碰一下都怕破了,您怎么就下的去手,要是被姨娘知道了,她是要比奴婢还要着急心疼的。”
“所以,你不许和姨娘说,今日这件事也吞在肚子里不可往外透露出一个字明白吗?”
云追月今日捡了狗屎运被段连山关上门带进去时,她便没有想过要全身而退。出事的时候是春草跑去找花姨娘,才能第一时间把她带走,省去她许多麻烦。
恐怕段连山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后,就要一个个来收拾,春草只是个签了死契的丫鬟,主子要她死,她逃不过。
“这几日老实待在院子里,莫要出去,明白?”不怕一万,只防万一,云追月又交待一遍。
春草懵懵懂懂,一时不明白小姐怎的突然又严肃起来,不过还是听话地点点头,又要去拿云追月手里的药膏,“小姐,奴婢给您上药。”
还好小姐自己有秘制的良方药膏,擦了先止血愈合伤口,以后再用祛疤的,不出一个月又是白嫩嫩如剥壳鸡蛋。
云追月却道:“不必了,就用府里大夫的。”受伤就要有受伤的样子,岂能轻轻松松好的那么快。
云追月这厢不着急,前院段连山那里急得火烧火燎,怒火攻心。
偏他虽命大不致死,可不仅头上砸出了伤口,流了满脑袋的血,一条腿被仆人从书架下挖出来的时候已是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