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二人约有两臂长的距离时,这才使劲掐了把袖子里的手心,垂下眼去:怎么回事?我刚才是对小天那个了?
对面的云天双手收在身侧,浓烈汹涌而来的情感欲望被他压制得死死的,黑沉沉的眼看向云追月,不停道,还不是时候,不是时候。
而对面的云追月心下颇有些懊恼和羞臊。
她起初只是想要近一点看看小天到底是哪里生得可怕,让兰大夫跑的如此快。只是看着看着就变了味,眼睛贴在他脸上拔不动了。
这当初被她捡来的小孩,什么时候悄然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虽然被这昆仑府的风沙吹出了小麦色,但是脸上的皮肤看上去不显粗糙,不笑时反而一股成熟冷硬的味道。
虽然嘴唇薄了些,但鼻梁坚挺诱人,尤其是他的眸子,看着人时,不,是此刻看着她时,倒像是一滩令人心生迷恋的漩涡,要把她整个人拖了进去,吞了下去。
啊呸,她是阿姐啊,他是她的弟弟啊,啊呸呸,不许想下去。
“阿姐,你在说什么?”云天已是收整好情绪,又变成往日的小天。
他见云追月站在原地,手按上自己的脑袋,脸也皱成一团且口中念念有词,便走过去牵上她的手,“天不早了,我们回家。”
云追月身体一顿,及时收住口中的话,少有的一路沉默不语的任云天牵着出了药铺。
只是这回家的路今次怎的这般长,往日也是牵过的手为何这次这么烫人。
翌日,昆仑府,昆仑曜的书房,照常先把阿姐送到药铺才离开的云天出现在这里。
“小子,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何要紧事找本将军?”
两年前还夸赞云天是个将才的昆仑曜这一两年不知为何每每见云天,都是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怎看怎不顺的态度。
自然,这二人一般也是都不爱见面的,除非遇到今日这样的要紧事。
“将军您先看看这个。”云天面上未有多余的表情,上前从身上递出一封信。
上面细数了戎人蛮夷意欲联合起来攻打齐国北漠的探察证据,云天半分未隐瞒,全都写在上面呈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