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棠一直以为陈淮汜严守着彼此的距离,没敢往她这里再靠近。
就这样,接下来的四个夜晚,皆是如此。
他趁夜而来,天亮前就离去,竟无一人发现。
不过春月总怀疑是不是屋里炭烧多了,因为连着几个清早她掀开赵棠的帐子,都见赵棠蹬开了被子,衣服也是滑落肩头不少。
为了不让长公主受凉,春月只能小心翼翼给赵棠换衣服,极力不去弄醒她。
只是有一天,赵棠的寝衣似乎被她自己换了,旧寝衣就堆在床尾。
幸而赵棠睡地迷迷糊糊不以为意,也没说什么。
只有春月在深深地反省,夜间她们这些侍女实在睡得太熟了,竟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
一连几天如此,最后在青莲宫的那个晚上,赵棠受不了了。
她捂着自己的手藏在被子里,不愿给他:“白日我连弓=弩都握不住了……你的营帐就无人清理?陈大人,这宫中还有许多空院落,您要不随便择一处歇了?”
若不是不好动作,赵棠还真有一脚将他踹下榻的念头。
这陈淮汜,莫不是食髓知味了?
他怎么没有半点防范?
一日是迷香,一日是酒有问题,一日是饭食有问题,甚至是那衣裳……日日着别人的道,中那些药。
倒没完没了了。
不待陈淮汜说什么,外头就突然闹起来。
“长公主殿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