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日复一日,一月复一月,她还是忍不住地沉沦了。

她放弃了所有,妄图那样便可得到片刻的安宁,可周颐身边发生的一次又一次的意外无一不在警告着她要尽快的作出抉择。

那年青涩而又莽撞,分不清好坏的她与那个人又见了面,谈及了所有发生在她身边不寻常的事。

她惯是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父亲不肯承认她的存在,母亲早早逝去,身边没有任何的长辈,更没有亲近的人,只有那个受害人对她感同身受,对她倾囊相助。

展信佳一直都很感激她,也一直很信任她,可偏偏最后的一切都是对方早已设好的局,只待她乖乖地落入网中,好将她拆解入腹。

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啊,那是她最信任的一个人,也是将她从怨恨中拉出来的一个人,可偏偏就是那么的一个人,却给了她新的仇恨,新的欺骗。

那个时候的她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早就计划好了的,她对宋仲先的不信任和仇恨让有心的人钻了空子,他们本该是最亲近的父女,却偏偏因为那个伪善的人而成?为了仇人。

她如此的信任那个人,遇到了难事,第一时间就是想到了对方,想寻求对方的帮助。

她们见了面,谈及了近些日子所发生的事,对方很坦白地告诉了她周颐的存在确实是让她的身生父亲感到不满意,而那些意外就是在警告。

从没有怀疑过的,毕竟那个人就是宋仲先的枕边人,是他的原配夫人季凉。

身为小三的女儿的她曾受过那位原配诸多的关照,她内心一直都很感谢季凉,异地而处,她自问做不到对方的那个地步。

“再不做手术的话就来不及了,你父亲只是想你好。”坐在轮椅上的那个女人对她说道,“至于联姻的事…他是急了些。”

那么些年宋仲先都从来没有联系过她,可当她考入大学填志愿的时候宋仲先却以极为强硬的姿态要她去往京都,她没有办法,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对方所拿捏着,所以妥协了。

可第二年宋仲先就为她安排好了联姻的对象。

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也不了解的alha,是男是女她都不知道,只知道宋仲先要她必须嫁。

一切只因为她是一个柔弱的oga,对于她的家族来说,oga大约只有联姻这一个用处。

“对我好?”展信佳听后却轻轻地笑了下,“为了我?好,所以便剥夺了另一个人的生命,将?对方的心脏挖给我??为了我?好,就是治好我,然后把我?当做工具一样的许配给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