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摇头道:“我担忧母后,她一人在椒房殿,冷冷清清地,怕会伤情的。”
秦嬗含笑,她没看错人,太子果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样的人适合去坐江山。
“太子若是担心,为何不去看看呢。”
“这不妥。”太子瞥了一眼魏帝,他正与戚贵嫔推杯换盏,他目光黯淡,道:“宴会还没结束,我怎么会好离开。”
两人正在说着,魏帝注意他们兄妹二人,开口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这个…”自从出了那件丑事,太子很久没被魏帝召见,今天是他一月以来第一次与魏帝说话,心中有愧,说出来话有些结巴。
他道:“儿臣方才在与宜春说,担忧母后。”
魏帝听完,放下酒杯,沉吟道:“是啊,皇后为后宫操劳,不该让她一个人留在椒房。”
戚氏生怕魏帝责怪她思虑不周,忙道:“妾已经派人送出与宴席上一样的酒水和菜馔了。”
“你做的对。”魏帝道:“但是她缠绵病榻,怕吃不下油腻。”
他在自己的案几上挑了一碗粳米粥给太子,道:“去看看你母后,让她安心过年。”
太子如同收了莫大的恩赐,连磕三个响头,双手捧着碗去了椒房殿。
秦嬗安心了,待会出事的时候,太子说什么都不对,还有可能被人拉出来挡枪,还不如先行离开。
戚贵嫔也安心了,她估摸着,待会不宣布长春许配和沛国公,起码也会宣布兄长晋升为骠骑将军。
这二者按照魏帝的行事风格,必有一样,有哪一样都可以,都是戚氏更上一层楼。太子和皇后不在,她舒心多了。
宴会过半,夜凉了,魏帝到退室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