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听完秦嬗的分析,再把卷轴拿来看了看, 果然发现这人书法有些功底,但故意写的很潦草,就是笃定匆忙之间, 项蒙等人是查看不清楚的。
“公主说的有道理。”他道,“那他干系重大,今日一闹,会不会有危险?”
“杀人倒不至于。项蒙不也说他在安县有些名声,”秦嬗道:“我想他现在应该被赶出城,严密监视起来了,我们可以等两天,等大家都松懈了,再去打听消息。”
此时繁星在外面通报到地方了,二人下车往里走去。
因天色已晚,洗漱过后,便准备休息了,孟淮换了睡袍,满怀心事地往卧室去。
刚一进门,发现房内并未点灯,还以为秦嬗已经休息了,便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刚拐过屏风,却见秦嬗坐在榻边,双颊酡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孟淮,他吓了一跳,道:“公主,怎么还不睡吗?”
哪知秦嬗蹭地站起来,几步走上前,一手拽着孟淮的腰带,一手把将人推到在榻上,嘴角带着笑,问他:“驸马,晚上的舞蹈是不是很好看啊?”
鼻息里还带着晚间饮下的“见风倒”的味道,孟淮轻蹙眉头,这是,喝醉了?
魏帝在后宫推行节俭很久了,宫中不必要的宴饮一并取消,在孟淮的印象里,他确实没怎么见过秦嬗喝酒。
但身为魏国的公主,秦嬗也不像是酒量小的人啊。
孟淮心思一顿活络,但秦嬗却不答应了,她搡了一把孟淮,没得到回应。索性勾着他的腰带,跨一步骑在孟淮的腰上。
“公主!!!!!”
孟淮满脸燥红,死命抓住秦嬗不安分地手,防止她真的扯下自己的腰带。
他整个人仰面躺在榻上,但又不能真的躺下,任秦嬗胡闹,只能半撑着身子,尽量保持冷静,扯着尴尬的笑,低声问:“公主,你到底要干嘛?”
“我?”秦嬗指了指鼻尖,还未回答,窗隙里飘来一阵凉风。
啊嚏!
秦嬗打了个喷嚏,仍旧揪着孟淮的腰带不放手,凶巴巴地说:“我就问你,晚上的歌舞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