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肉在秦嬗的喉中一滚,干涩涩地咽了下去。
孟淮的神色也有些紧张局促,项蒙这时笑道:“哎呀,王爷难得宴请,该是要好好乐一乐才是…”
不等其他说什么,吴王用筷箸敲了敲面前的瓷盘,“没错,今天确实要乐一乐。”
他欲要站起来,刚一动手,许多人过来有扶着他的,有给给他整理衣服的,好不威风的排场。吴王走到几人前,也就是方才舞姬跳舞的地方,背着手道:“玩什么呢?”
项蒙道:“王爷说玩什么就玩什么。”
“我这么大年纪了,对什么都没兴趣了。”说是这么说,吴王真的仰头眯着眼睛想了想。
秦嬗看他那拿腔作势的样子,禁不住鼻子里嗤了一声。
吴王回身过来,问她:“宜春有点子?”
“没有,”秦嬗抬起眼皮,淡淡地道:“叔祖是有话跟我们说吧,你不必搞什么花头,直接说便是。”
项蒙捏了一把汗,想着他与秦嬗还有交易的情分在,赔笑道:“公主…”他还没说完,吴王示意他闭嘴。
项蒙闭上了嘴,坐在一角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时有下人给吴王递上来一张大弓,那弓是柘木做的,看起来有八石。吴王道:“我曾与先帝奔袭梁国,啊,就是宜春的母国。”
吴王双脚张开,试了试弦,只听蹦地一声,秦嬗打了个寒噤,好像有根箭射进了心窝。
弓,箭,靶子都抬了上来,吴王将银箭搭在弓上,腰部用力,比了比那草垛把子,那根箭终究没有射出去,他又把弓松开放了下来。
秦嬗被他这一出出的惺惺作态,搞得有些坐不住,有来才有往,有出招才有接招,他这是在做什么,巴巴的将人叫过来,当猴耍吗?
孟淮侧目,看秦嬗面色有愠色,手悄悄探过去,握住了秦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