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秦嬗告诉新帝,“如果我去雍国,让李悟留守长安,他趁机起事夺权怎么办?”
新帝道:“有丞相在。”
“丞相这几年身体不好,朝会都很少来了。”
“那虎符还在你手中啊。”新帝道:“他与宗室的关系这么差,又无法调兵,如何能成事呢。”
这点新帝倒是说的没错,虽然李悟权力比之前更大了,但野心也暴露了,现在两派僵持平衡,他要起事又无法调动大量军队,失败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新帝道:“李悟说的没错,如果燕国和南雍联合,我朝确实腹背受敌,现在虽然不知道燕国使节是谁,但多半就是…”
他停了一会,语气软和:“就是原来你的驸马,你去才有可能成功。”
新帝拿眼睛偷偷瞅了瞅李悟,低声对秦嬗道:“五妹,就当帮二哥这个忙,不然李悟又要骚扰逼迫我,闹得我整日不得安宁。”
秦嬗想了一会儿,“陛下就不怕我心软,偏袒燕皇?”
“那怎么会呢。”新帝憨憨地笑了,“公主殿下是永远属于大魏的。”
秦嬗最终还是踏上了南下的旅程,她本来想把符临江留给卫封,但卫封不许,坚决让神医跟在公主身边。
因为走的是水路,众人来到港口相送,秦嬗回头看时,李悟背着手冷冷地盯着自己。
秦嬗道:“将军,莫要搞什么花招吗?陛下已经拟了旨意,我也用了虎符,如果出了什么事,是丞相执掌中央禁军哟。”
“是吗,”李悟含笑挑眉,完全没再怕的,“那要看老骨头能不能活到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