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叶茯苓扶着额头想,自己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再说纪司南看清叶茯苓的态度,本是心灰意冷真心诚意想放手离开的,但临出门,叶茯苓又给了他一个解释。他心一横,想死也死个明白,只要她不是真心诚意说不喜欢他、明明白白让他滚蛋,他就偏要勉强。

纪司南住过这间房子,很了解顶楼暖房的构造。他推开两道门,点开了灯,看着最好藏人的花坛。

“兄弟,你出来吧。倒也没必要躲我。”纪司南站在花坛前面。

花坛后的纪怀暗道一声不好。他心说叶茯苓果然是骗人的,明明说要把纪司南哄走,结果这么快就告诉纪司南他在这里。不然,纪司南怎么会叫他兄弟呢?

“怎么没必要?”纪怀知道躲不过,站起身来:“你来抓我回去的吧?”

然而,他面前的纪司南的神情从默然变成了错愕,非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还费力揉了揉眼睛,好像在怀疑人生。

纪司南:“?”

好像有什么东西和他想象得不太一样。

叶茯苓听着客厅的时钟滴滴答答,托着下巴坐到沙发上,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一会儿从阳台上下来的两个人。

她没等多久,纪怀和纪司南一前一后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纪怀用错付了的眼神望着她,而纪司南的表情则精彩至极,就好像是被扔进了洗衣机滚了半个小时刚被放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