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喜嘻嘻一笑,拱手道:“听闻黎小姐擂台招亲,小生不才,来碰个运气。”
秦少杰不悦,白眼对她,“下去,这比文招亲没你的份儿,瞎凑什么热闹!”
“笑话!”朱四喜整整衣衫,纶巾华美,昂头挺胸,“我堂堂今科探花郎,这小小擂台,还上不得了?”
黎太傅一听是探花郎到来,喜不自胜,“唉呀呀,原来是今科探花,失敬失敬。”
朱四喜恭敬朝黎太傅一揖,“黎老先生,晚生朱四喜,这厢有礼了。”
黎太傅心里乐开了花,“呵呵,朱公子赏面参加,小女真是幸甚至哉。”
朱四喜转而对黎小姐一揖,“画棠小姐才貌双全,远近闻名,今日得见,果真不同凡响。”
黎小姐绯颊泛红,面若桃花,盈盈欠身行礼,“朱探花过奖。”
朱四喜装出一副色眯眯模样,折扇轻摇,微微笑道:“画棠小姐有何题目,尽皆出来,小生于此次比文招亲,势在必得。”
秦少杰深知朱四喜腹内“文才雄厚”,黎小姐远非她敌手,故意站出来横插一杠,怎也不能让朱四喜遂了心愿,抱得美人归,“慢着!欲与小姐切磋,先胜过我再说!”
“状元公此言差矣。”朱四喜笑道,“您把这话说反了,应该是‘欲与状元切磋,先胜小姐再说。”
秦少杰鼻子一歪,紧逼不舍,面前叫阵,“朱四喜,你殿试惨败于我,是不敢再跟我比了么?!”
围观众人见秦状元和朱探花亲临擂台,心情激动,群情澎湃,正期待今科状元公与探花郎有一场博引古今,口若悬河,大海滔滔,绵延不绝之精彩文学对质,不料却见朱四喜满脸鄙夷,硬邦邦从牙缝里挤出八个字:“非不敢也,实不愿也。”
黎太傅揣测状元文采当在探花之上,怕因此失去探花郎这得意女婿,忙开解道:“朱公子所言在理。少杰贤侄,还是先让朱公子跟小姐切磋,你与朱公子择日再行过招也不迟。”
见太傅出言阻拦,秦少杰叹了口气,瞪朱四喜一眼,退下身去。
朱四喜得意洋洋,呲牙咧嘴,一脸猴急模样,朝黎小姐献媚,“画棠小姐,你不必说话,小生能猜到你所出题目。小姐看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