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黄家,也未走远,对面找了一家茶室坐下。
谢无咎一坐下,要来一壶清茶,先给孟濯缨倒了一碗。
“尝尝。虽然是寻常红茶,但是今年的新茶,虽不名贵,胜在清甜解渴。”
孟濯缨端起闻了闻,慢慢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
谢无咎不由好笑:“你一个落拓世子,怎么还这么嘴挑?黄家的茶不好?明明渴了,闻闻又放下了。”
孟濯缨摇摇头:“茶好不好是其次,可那是陈年霉茶。我喝白水,也不能喝这样次的茶。”
谢无咎哼笑一声:“德行。”
虽这么说,看她喝完了,不等她动手,又给她倒了一碗。
蹲点子这招式虽老,但对寻常人多半有效。黄生年只是个普通男子,这壶茶没喝完,就见他抹着额头上的汗,带着幺儿匆匆出门。
二人带着哑仆跟上,穿过两条小巷,黄生年左右张望,猫进了一处独门独户的小院。
虽然是大白天,但这地方幽禁,在巷子最里面,反而便于隐藏。谢无咎随意一攀,就爬上了人家的墙头,又伸手来拉孟濯缨。
哑仆小声“啊”了一下,表示他在外面放风。
谢无咎拉了孟濯缨进去,两人偷偷摸摸的靠近窗棂。
孟濯缨小声道:“没想到我进了大理寺第一天,就得当贼。”
谢无咎:“这算什么?你进了大理寺,今后要当的多了。等破了这桩案子,带你去好地方见识见识。”
院子不大,门口放着一个长满了青苔的石罐,舂米的石杵闲置一旁,石罐里用黄色布条扎着一把紫色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