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锦听不下去了:“你站起来,站直了!舌头捋直了,好好说话!从现在起,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
“你是今年夏天,跟着柏旸的?”
“是呀。”卢氏见是个女子问话,水蛇腰也不扭了,媚眼也不乱飞了,看着顺眼了不少。
“你自己愿意的?”徐妙锦又问。
卢氏道:“也不是。奴打小那就长的好看,前年乡里的秀才就替他儿子定了我。我本来要给人家做正经妻子,自然不愿意没名没分的跟着老爷。”
徐妙锦问:“所以,柏旸抢了你来,你爹来阻止,被柏旸给打死了?”
“那还是没有的。”卢氏拿帕子按了按眼角,“我爹本来就有病,那天被推了两下,他自己命不好,回去就死了。要不然,他就是享不到福哩!老爷喜欢我,也给我银钱,盖了大屋,给两个弟弟娶了亲。我爹要还活着,那就能吃香喝辣,享福了。那是他自己命不好。”
徐妙锦张了张嘴,无言以对。好半天,气呼呼的朝着谢无咎道:
“我真是没见过世面!这个女人,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种人?”
谢无咎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哟,都被气的冒烟了。”
他接着问询卢氏。
“当晚柏旸是什么时辰过来,逗留了多久?”
卢氏回忆道:“那天,是他的生辰,我很早就睡了。”
“没有等他?”
卢氏道:“他之前说过,不来,我等他干啥?早几天前我想留他下来,他就不耐烦,说要留在家中陪他的正妻,最好快点有孕,生个柏家的嫡长孙。”
“后来,大概是一更过了没多一会儿,婆子把我喊起来,说是人来了。他进屋来,什么也没说,钻进被窝就弄了一回。”
谢无咎问:“他喝酒了吗?在你这里吃了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