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了一年活寡的太子妃行过了礼,便急着在白朗面前宽衣解带,白朗冷冷地看着,面上无半点的欲望。
将那热情似火的太子妃晾在那儿,白白地将自己脱得仅剩个肚兜,这当儿只得尴尬地强笑,不知是该继续脱,还是该穿好衣服走人。
白朗嗤笑一声,无情道:“王家就派来你这等货色吗?”
太子妃闻言花容失色,扑通一声跪下,张口便欲辩解:“殿下,臣妾不是、不是王家派来的……”
白朗截道:“亏了他王家忠良,担心寻常女子得着我白家龙脉,生出个不高贵的种儿来,可你的姿色也……”
太子妃闻言暗松了口气,还以为白朗察觉了她的细作身份,原来就是单纯的嫌她丑啊。
本是挤兑她的刻薄话,太子妃被吓了一大跳,也顾不得生气。
这风流太子嫌自己丑倒没什么,如若被他察觉自己是来监视他的,那可是连命都没了。
太子妃悻悻然起身,本欲再使出些狐媚伎俩,力求将白朗拿下,却听那风流子朗声道:“本王这几日被那楼月质子害得极惨,也该让他来给本王赔个罪了。”
太子妃呐呐说不出话,心下似泡进了老坛醋里。
白朗挑起一边嘴角,笑得淫媚:“爱妃,快去替为夫,将那坤华请来。”
蒙千寒一身紧束的夜行衣,又以黑纱遮面,提着当年师父亲传给他的洪屠刀,使出绝好轻功,向着圣京西南方向飞走。
夜色朦胧中,歌舞升平的长乐坊如同一篷飘游在深海里的灯笼,蒙千寒在影影幢幢的屋宇之间穿梭,仿似夜游的鬼魅一般轻盈而诡秘。
然当晚的夜游鬼魅并不止他一个。
疾飞猛走中,蒙千寒感到斜次里窜出个人影来,本能使然抽出大刀便向身后劈去。
呛啷一声,冷铁相撞,刀光剑影,二人皆被对方的冲力一击,分分在空中旋飞着卸力,最后各自着近处的屋脊落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