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记得了!你有半个月未曾应卯!他、他审了你半个月!”
百里斩抬起头,看着蒙千寒,最初是小声啜泣,继而便抱着他大哭起来:“所以我恨他!这个老东西!他、他不是人!”
“师弟,都、都怪我……我、我让你受苦了……”
“他未按时将解药送予我,我偷着去找他,就给他押下来了,他、他把我绑在密室里,审我为何要杀薛公公,我死也不愿将你招供出来,便说,我看不惯他那般对待坤华,他不信……”
“他便绑了你半个月!”
“我、我死也没有供出你和白朗!”
“皇帝见我那般痛苦,也未再说些别的,慢慢的便也信了,”百里斩冷静了些,似是累极,便将头靠在蒙千寒肩膀,幽幽地诉说。
“是啊,那般非人折磨下,仍未改口,论谁也不会再怀疑了。”蒙千寒强忍心痛,伸出一条手臂,试探着环抱住百里斩,见百里斩未做反抗,便将他抱得更紧。
“于是,他便信了,我不过是性情使然才杀了薛公公,他便将我身上束缚解下,竟还向我作揖赔罪。”
“哼,他这个皇帝当的,可真龌龊。”
“经过这么一出,他倒给我定了性,我不过是个任性妄为、毫无城府的人,便再次以歃血盟解药为要挟,给了我个辅佐太子的暗职。”
“他便将朝廷里的波云诡谲悉数告予你听?”
“嗯,他还笑着要挟我,白家江山与我的命是连在一起的,言下之意是,如若白家失了江山,他便永远断了我的解药。”
“他、他太阴狠了!”
“其实我早就想过一死了知,不受他威胁,可是我……我恨你……”
“你哪里是恨,分明是……是不死心。”蒙千寒又大着胆子,抚摸起百里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