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居高临下坐在他面前,嗤笑道:
“哎呀,不愧是探花郎啊,这套供词,便将自己写得那叫一个无辜,那叫一个无奈,所有事,便都是里屋那个受刑的小哥所为了。”
柳仕芳颤抖着声音,赔笑道:“大、大人见笑了,这次柳某能脱险,还多亏大人您、您通融打点。”
大理寺卿忙俯身掩他口道:“哎柳兄!说话小心着点!”
言下之意便是,万不可祸从口出,将破财贿赂大理寺上下官员之事宣扬出去。
柳仕芳忙在自己脸上掴了一掌:“是了是了,小的是给吓傻了,从此我便与那贱奴小凡没有半点瓜葛!”
大理寺卿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道:
“朝廷上下的官员,唯有与柳兄共事最踏实省心,柳兄识时务,又极聪慧,定会令合谋者皆大欢喜,还永决后患。”
柳仕芳闻言一个激灵,永决后患,这一计便是他想出来的。
向王慎揭发小凡后,柳仕芳便跑去长泰宫,将小凡即将被押入诏狱的事告会了王贵妃。
又为她分析了事态,提醒她该趁着王缜远在北境,将小凡这祸害除掉,再者,王贵妃若要肆意报那前仇旧恨,又不想被王缜责备,便索性将小凡折磨至死,永决后患。
大理寺卿笑道:“柳兄,无毒不丈夫啊!”
柳仕芳强撑着赔笑,小凡的喊叫声似针针利锥,直扎进他的心里。
“大、大人,小的可否离开了?”
大理寺卿挥挥手道:“走吧走吧,毕竟是心心念念的人儿,听着难受是吧?哥哥我懂。”
柳仕芳忙起身,拔腿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