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罗王心中好不苦涩,什么首日次日的,他堂堂霸王,却两夜未能宠幸美人,生平还从未这样憋屈过。
面上却笑得敞亮,说着大话:“昨夜朕将他好生折腾了一宿,今晚便、便饶了他吧。哈哈、哈哈哈……”
凌那用袖子掩去唇边一抹冷笑,迎合着道:
“王上遇着心怡的美人,便最懂得怜香惜玉了,臣妾倒是沾了那美人的光,他吃不消了,臣妾才能将王上迎进宫里。”
话语间透着一丝醋意和怨怼,邪罗王大笑一声,忙将这大宛国第一美女揽入怀中,好一番温言软语。
月上中天,云雨之后,邪罗王翻身睡去,凌那看着那条伟岸的脊梁,牙齿咬得隐隐作响。
当她这个中宫皇后,每日只知赏花品茗么?
她早已打探清楚,邪罗王在归国途中捡来的男宠,虽已住进皇宫两日,却从未暖过王上的床。
邪罗王生性暴戾,哪里听说过他对哪个妃嫔这般忍让过,更别提是个不知来历的奴儿!
当真是动了真心,邪罗王才未施展霸王硬上弓!
可他却将她这中宫皇后、大宛国的明珠视作发泄之物,被那男宠勾起了欲望,却又不忍心强行,□□施放不得,便想起她这个皇后。
整个晚上,邪罗王只是顾自尽兴,甚至未曾正眼瞧过她。
继而想起,宫中风传,那名叫水灵郎的男宠长得极美,着急起来便会说上几句楼月话,她心思转了几转,忽而想到了什么,瞥了眼邪罗王的后背,转身噙笑睡去。
连着几天,邪罗王都是这样消磨夜晚,先到水灵郎房里闲坐半宿,再到皇后寝宫宠幸凌那。
邪罗对水灵郎遭罪的过往极为忌讳,更不喜他这寓意水中漂零的名字,想他是在茫茫瀚海中邂逅美人,便将水灵郎的名字改作了漠郎。
每天夜里,侍从们都将最对邪罗王口味的美酒佳肴端进漠郎房中,邪罗与漠郎把酒畅饮,开怀畅谈。兴致起时,邪罗便令漠郎为他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