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集男儿阳刚与女儿娇美于一体的伶倌舞,漠郎起初并不愿意,却博不过邪罗的软磨硬泡,说是如若不跳舞给他看,他便要学那些坏人,去撕漠郎衣服了。
漠郎虽对邪罗有了几分信任,却也摸不透这霸道王者的性子,权衡再三,便只得从命。
只是每每一段舞跳不完整,邪罗王便有些把持不住了。
初次看漠郎跳舞时,邪罗王着实被他迷人身段撩得惨了,加之酒劲上头,险些便兽性大发。
他起身向漠郎扑去,却在少年惊恐的眼神里生生忍住了,几乎是夺门而出,一路疾步到了皇后宫里,话不多说便拥紧了凌那。
自此,邪罗王才知天下竟有这般惹火却又无辜的美人,也郑重向漠郎施令,为保他周全,绝不允许他再向除邪罗外的其他人跳这种催情舞。
又过了几日,雪狼小白的伤势便已大好。
胡夏皇宫之南,圈着一片草色肥美的平原,供宫中妃嫔闲来散步游逛。
漠郎小孩子心性,自打入宫以来便胆小怕生,从不敢踏出寝宫半步,这日见他的小白伤已痊愈,便格外欣慰,加之连日来邪罗王对他宠爱有加,他便不再拘谨,牵着小白,来到这片草原之上尽兴游玩。
白衣少年如草丛中翩跹起舞的蝴蝶,雪狼在他身边扑追玩闹,好似凶猛的天性都为这天人下凡般的少年所征服,变得温柔而驯服。
草原一隅,一众侍从众星捧月般站在凌那皇后近旁,侍女为她撑着遮阳伞,方便她在骄阳之下,也可将目光放得老远。
她的眼神正紧紧追着远处与雪狼玩闹着的少年,脸上神色阴晴不定,良久不见言语。
“殿下……”陪嫁过来的森琪嬷嬷撞着胆子唤了一声,见凌那回过神来,也未作责斥,才敢继续说道,“您要找的那人已经在宫外候着了,您看,咱们什么时候……”
“不急,”凌那硬声打断森琪嬷嬷的话,目光仍未从远处那少年身上移开,嘴间冷笑着道,“本宫先去会会他。”
清脆的笑声在广袤的天空下显得越发悠扬动听,少年手执一把狗尾草,调皮地在雪狼鼻尖和耳朵上撩拨,惹得雪狼频频张口虚咬,他便灵巧躲开,引那雪狼跟在他身后追跑。
终是被雪狼逮个正着,两只前爪按下来,力道温柔地将少年扑倒,少年开怀大笑,搂着他的小白,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放眼看向白云飘浮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