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缜见小凡面色惨白唇色发紫,却始终未将目光自他身上移开,目光灼灼,含情切切,还不时提起袖角抹去眼泪,竟是搅得他心神不宁,抑制不住地疼惜。
而王慎见小凡受着病痛,想他在路上服过一副药,不惜令身子虚弱至此,也要在王缜面前演这出苦肉计,他心中骇然更甚,后悔当初太过低估了小凡。
他现下只想着按小凡的意思将这场戏演完,兄弟情义总比过奴儿之宠,待他令小凡满意后,助小凡之力服下排除毒瘴的解药,再将小凡诸多坏事说与哥哥。
王缜追问巫斋山之事,王慎赶忙如实说了:一队官兵中了毒瘴,逃到山脚下动弹不得,谁也不知山上发生了何事,只是过了许久,见小凡搀扶身负重伤的蒙千寒走了出来。
王慎说完便偷瞥小凡,见他还在专心装作病痛,便知自己适才所言没有违背他意思,便轻轻嘘了口气。
他所说的这些话,都是小凡允他如实交代的。
王缜闻听这故事里有一大段空白,当事者只有小凡一人在场,迟疑片刻,便转头看向小凡,拿着官腔问道:
“那个……你说,山上都发生了什么?”
小凡见王缜与他说话,欣喜之余又止不住掉了几滴泪,诚惶诚恐地起身,似是强忍着周身不适,颤巍巍地跪着,一开口,却答非所问:
“将军,近来您可安好?”
柔声细语,透着温情媚惑,却被王缜当头大喝。
“放肆!你这个贱奴儿,你假扮坤华迷惑本王,又与外人勾结私囤兵力,这些旧账还未跟你算,你现下又打算施展你那些狐媚招数?”
小凡的大眼睛惊惶地睁着,泪水汩汩溢出眼眶,眼神里满是委屈和失望,待王缜教训完了,他便伏下身子,掩面啜泣。
王慎知道,此时该他出马了。
“哥哥,你不可这样对他!你不知道,我能活着来找你,都亏了他啊!”
王缜挑眉,王慎干笑道:“小凡,你快些将原委讲给哥哥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