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抽抽搭搭地说:“奴才被金坏坏当作人质押在山里,见蒙千寒与百里斩走来,三人缠斗了片刻,蒙斩二人终是不敌,百里斩被金坏坏带走,蒙千寒也受了重伤。”
王缜冷笑道:“那么,为何众人都中了毒瘴,单你一个能幸免?”
小凡被王缜的冷漠和怀疑招出一捧眼泪,悲切道:
“我哪里幸免了?金坏坏将我放在山里,于毒瘴最重之地,等着百里斩入瓮,他怕我撑不住,就事先给我服了强心药,
“这药能令身子骤变强壮,借以抵御一时危机,可却极伤元气,等药效过了,便、便是活不长了……”
王缜大骇,看着小凡更是止不住地心疼,他怎么也想不到,小凡竟是将死之人了。
王慎适时再度帮衬:“哥哥,多亏了小凡当时并未受毒瘴所迫,才能将蒙千寒扶出山,拿他做人质,逼退了百里斩的属下,不然,我和那百来号部众,怕是都已惨死在那些江湖浪人手上了!”
王缜忙又问道:“那蒙千寒他人呢?”
王慎答:“夜里头没看住,让那些浪人给劫走了,我担心他们安顿好蒙千寒又再杀回来,就赶忙带着部众来投奔哥哥!”
这样一说,王缜就绝想不到是小凡非要来靖武镇见他。
王缜凝眉思忖,也未觉二人的一唱一和有何纰漏,再者,就算小凡狡猾算计,亲弟弟又怎会胳膊肘往外拐?
正自出神,小凡却忽而喷出一捧血来,身子一歪,不省人事了。
王慎都看傻了,王缜却登时身子前倾,眼见就要起身冲过去,却又生生地怔住了,他回过神,将前倾的上身收回来,干咳了两声,便唤下人进来将小凡抬出去。
却被王慎拦了,话里的理由是:“这孩子怪可怜的,我这帐子里还舒适些,他都快死了,就别再折腾他了。”
实则他深知小凡吐血不假,却并未真的昏厥,小凡说了,他要时刻监视王慎,不给他与王缜单独说话的份儿,王慎则将小凡留在身边,怕他将解药毁了或是交予他人。
他俩各怀鬼胎,演的这出苦肉戏却极有分量,王缜心痛难当,不禁问向王慎:
“弟弟,你在诏狱里怎么审的?小凡他当真与白家勾结设计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