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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看着拘谨,但眉眼里也有一种粗犷。

魏澜曾去过几次边疆,西北之地的男人多豪爽粗犷,女子也比京城的女子大胆泼辣,魏澜就见过一些妇人拿着烧火棍追着顽皮的儿子甚至不老实的丈夫边打边骂。

就像花轿里的这位,如果她没来京城,可能会嫁给一个西北糙汉,婚后可能也会一手叉腰,一手拿着烧火棍对着丈夫儿子骂骂咧咧?

鞭炮声终于停了。

迎亲队伍又等了一会儿,待西北风吹散了烟雾,仪仗再次前行。

这次走得很短,花轿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地上。

阿秀的心跟着一抖。

媒婆扶她出去。

国公府这边同样宾客满门,但与刘家的聒噪喧哗相比,国公府的客人们贺喜都贺得文雅。

阿秀明明看不见,却感觉到那些宾客看她的眼神一定是充满了好奇与否定。

她低了低头。

国公府的喜堂,显国公魏松严与续弦薛氏早已坐候多时,薛氏笑得喜庆,魏松严没什么表情。

他还是觉得阿秀配不上他的长子。

拜完天地,新人们去了魏澜的风波堂。

今日的新房便是阿秀嫁过来后的住处,就在定风堂的后院。

媒婆扶阿秀坐到床上,魏澜站到阿秀面前。

阿秀看到了一双黑缎鞋面,她不禁攥了攥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