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钗子走到他跟前:“喏,我的谢礼。”
秦子钰看着她递来的东西愣了愣,随即站直了身子:“你的谢礼就是给我一支女人用的金钗?”
她一脸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是啊,有何不妥吗?”
“是吗?有何处妥当啊?”秦子钰挑眉看着她,“我堂堂七尺男儿,要这钗做何用,你既无心答谢,我不问你要谢礼便是了。”
“不要么?”赵清允扫了他一眼,果绝地收回手,“那正好,替我省了。这可是我妆奁里头最值钱的东西了。”
秦子钰瞪了她一眼,心中当真是万分后悔。
早知如此,不说旁的,只在山上时,他就该只在旁看戏便好,何必出手相救,现下好了,这丫头回了府,他往后的日子又难过了。
想起幼时,自她来了秦府后,祖母与他娘亲便对她极为疼爱,好吃好喝好穿地供着。
彼时他年轻气盛,家中突然来了个小毛孩子抢了祖母、母亲对他的疼爱,自是对她充满敌意,但凡她新得了什么好东西,他便抢走或是将之弄坏。
而那时的赵清允每每只会扯着嗓门哭,哭得惊天动地,气吞山河,那哭声可从前院直达后院,闹得满府都晓得他欺负了她。
自然,一顿责骂是少不了的,他哥劝过他,说什么她小小年轻没了爹娘,怪可怜的,祖母和母亲又素来爱女娃儿,难免多疼惜了些。
他一介男儿,怎好与女孩子计较,一顿说后,反倒全成了他的错。
此仇他铭记在心,直到今日都难以忘记。
而这一切,赵清允不甚清楚,在她看来,秦子钰只是个曾无缘无故就爱欺负她的人罢了。
秦子钰离开后,赵清允草草扒了几口饭菜,便将午饭打发了。
听闻太夫人那头已午歇了,她忙叫夏蝉替自己松了髻发,上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