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放在心上,倒是怕你会不好意思。”十安说的很实诚,把她主子的衣裳系在腰间,盯着地上的东西,半晌问道,“你这些大葱多少钱?”
……
宋三少爷急匆匆跑回来时就看见十安抱着一捆大葱等她。
“你干什么去了?”宋景和皱着眉,到底外面没怎么说她,将人带回客栈。
口头上教她怎么处理癸水这事,末了,她让十安明儿去衙门听讼。
“少爷你把谁告了?”她瞪圆了眼睛,有些许的难以置信。
“六安,你的六哥哥。”
六安在她来之前就跟着宋景和了,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更是他乳母的独子,情分比十安这处不知深厚多少倍。
“六安他是无辜的,告他作甚?”十安不解。
“这世上无辜之人多了去,衙门南监里头更是无辜之人。他那些手脚,如今不干净,我也不指望他日后,索性乳母已经死了,不必顾忌太多。”他低头掸了掸衣袍,空气里仍旧有血腥味,他便推门,侧身扶门道:
“望你一心一意待我。”
那双秋水眼眸里黑漆难见底,说着勾唇一笑:“你害怕?”
多年情分就此一空,十安怎么能不怕,宋三少爷这样的性子,与她而言像是一把刀,不知何时刀尖就指向了她。
十安摇头,发誓:“我十安要是对少爷三心二意,孤独终老。”
“孤独终老有什么用?”宋景和嗤笑,清隽的面容上露出愉悦的神情,“你该说,你要是对我三心二意,该不得好死。”
低沉的声音里仿佛有一根无限的绳索,勒住她的心房。
“这样不大好,不得好死,下辈子不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