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醒,我就要先走了。”他说。
切了刘登宝的手指,这儿也无甚好留恋。沈宅已建在这片土地之上,当年的陈氏早就无处可寻,这不是他该待的地。况且沈兰织不知安的什么心思,待得越久越危险。
他从沈兰织那里偷得东西,只要他初一十五照旧例去问帐、拿玉章去盖戳,便也瞒不了。
十安一动不动,胸口心跳微弱。
宋景和无法,先将她平躺下,手搭在她的脉搏上,沉思良久正要把她带着去看大夫,谁知道她把嘴里塞得东西吐了出来,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诸如:“我要吐了。”
“我想养一只宁大夫的狗崽崽。”
“我也要喂少爷喝汤。”
……
他重重敛着眉把她人中猛掐,十安一睁眼就瞧见他低沉的面孔。睁开一条缝的眼睛迟迟不敢睁眼,最后被他扒了眼皮看,吓得十安以为他疯了。
宋景和:“你刚才像死了一样。”
他低垂着眉眼,黑漆的眼眸里空空如也,不知道的还以为魂都没了。
“我睡了会儿,好累。”她抿着嘴,“我怎么了?”
“没什么。”他淡淡道,收回手,“宁大夫是谁?”
十安笑了几声:“你见过的,咱们在松石县还一起吃过面。”
他送了一捆葱给她当赔礼,人正经古板,满身的药香。
“我不记得了。”宋景和于他没有一点兴趣,拍了她的大腿,催促道,“醒了就起来,收拾东西,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