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生兀自自斟自饮,不再看她。
卓君雅向那只巨大的华盖外走去,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你可知道你的帝后,与他甚是亲密?”
悯生本垂着的双眸蓦地掀起,“本君的帝后?”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无妨,帝后,她早晚会回到本君身边。”
卓君雅立刻洞悉了这个隐秘的情绪,“原来,东煌迎娶萧怜的,本就是胜楚衣,从头到尾,都没你这个太华魔君什么份,孤王说的对不对?”
悯生的手中的琥珀杯一声轻微的脆响,裂开了,“你若是再不走,本君的耐心可是要用尽了。”
卓君雅轻轻哼了一声,出了华盖,回了自己的御轿,招了随从,“备笔墨,孤王要修书一封。”
——
孔雀王朝的大军,从东境撤回,临近宛城时,千渊策马在前,远远地看一袭红衣,一人一马,立在官道中央等着他。
他不动声色,继续前行。
以清从后面追了上来,“别装了,我都看见了,人都来了,矜持什么,想过去就过去,你要学学皇姐我,敢爱敢恨真性情!”
千渊懒得理她,又不是她寻死觅活拦着他的时候了。
可他面上神情虽是冷淡,却双脚一夹马腹,座下的马就一溜小跑地迎了过去。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他四下看了一圈,问道。
“别找了,棠棠没跟来,他的轿子在前面等着。”萧怜调转马头,与他并行,“我今天来,是专程来接珩儿,顺便谢谢你替我解了后顾之忧。”
“谢什么,无非将孔雀大军拉出来,把你的朔方当成跑马场,走了个来回,”千渊看向萧怜,她今日似乎心情尤为的好,颇为有些春风得意,便不觉也随着她的心情神色变得柔和,“况且,粮草军饷都是你出。”
萧怜咧嘴笑着摆手,“咱们之间,不要谈钱,多伤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