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见了丧钟,老孔雀王被你看死了?”
胜楚衣将手反反复复洗了许多遍,才伸手要过珩儿,抱在怀中,一小团儿,疼了又疼,“他早该去了,只是不甘心罢了。”
“奇怪了,你居然肯摸个临死的人,转性了?”
“我只是好奇,他是怎么死的。”
萧怜脸上的笑容凉了一下,“你是说……?”
胜楚衣深深看了她一眼,“你猜的没错。”
萧怜不语,警惕地看了看外面。
胜楚衣逗了逗北珩,“锦都绝非久留之地,既然接了珩儿,就尽快启程吧。”
“好!”
胜楚衣带回来的消息,令萧怜许久都缓不过神来,当初千渊曾对她说过,他是踏过尸山血海,才走上皇权这一条路,现在来看,他这条血腥之路,远比她想象的更加残忍。
第二日,两人借口国有大丧,不便叨扰,便匆匆辞行。
千渊和以清也不多做挽留,只是将那只金贵的十六只銮铃的马车借给他们,以便路上照顾北珩更加方便。
千渊虽身着重孝,却已是孔雀王的服制,并不回避胜楚衣,直面萧怜道:“还是那句话,若是有朝一日走投无路,锦都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胜楚衣抬手将人给捞到身后,“有本座在,怜怜不会有那一日。”
千渊骄傲的头微微一点,“恭送尊上。”
胜楚衣几乎是拎起萧怜,上了马车,不多做停留,径直出了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