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老奴也摸不准。”方管事直言道。
见白郝神色越发凝重,摩挲着指尖道:“婚约的事,务必让下人守口如瓶,对外便只说楚斟是我学生,莫泄露半声,先瞧着看看吧,若是不成,那便再换旁人,也不至于坏了阿婳名声。”
方管事点了点头道:“府上的下人不是签了死契的,就是家生奴,老大人尽可放心,只是怕楚家那边会.......”
“楚从墨虽是个糊涂的,楚家他做不得主,且有楚从文压着,他怎可能希望这风头叫旁人抢去,那日我也与他说清了利害关系,想也不敢造次,再者入赘婿不是什么好名声,楚斟年岁虽小,但头脑清醒,想着往后入仕顺遂,总不敢自己说出去,便是外头有风言风语,白楚两家都矢口否认,还有谁人敢胡言.......”这事上,白郝是谨慎在谨慎的,做的是算无遗策的打算。
方管事点了点头,见白郝要起身,忙伸手扶他。
两人行至娉婷院门口,便见屋门打开,是将要离去的沈芜渊,见他神色略沉,瞧着是兴致不高的样子。
“这就要走在了?”白郝问道。
沈芜渊见是白郝,忙端轻松的笑意道;“是,见她还好,芜渊便放心回了。”
白郝看了眼屋内见他眉宇郁郁想是两人生了生闷气,便笑着试探道:“明日你可来?”
沈芜渊的嘴角微僵了一瞬,明日是什么事,他怎会不知,他垂头道:“明日军中有事,恐赶不上。”
那这真是闹脾气了,盛婳的事,沈芜渊可惯来都是从不缺席,便是人在外头征战,每逢生辰都是未缺过礼的,明日盛婳的订婚宴席,这位却说军中有事,可见是故意托辞。
白郝上前一步,拍了拍他肩头轻声笑着问道:“跟婳婳生气了?”
沈芜渊身型微微一滞,往后退了一步,人似带着一些别扭道:“没有,老大人想多了,芜渊还有旁的事,便就此告辞了,至于明日,我尽量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