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凊为人大方,做事也伶俐,既被发现了那便不躲了呗。这该当算不上什么大过错,不会受罚的。
主子家只顾着亲热,还怕旁人瞧去?
不若大方一些嘛。二爷同夫人的感情好,是求都求不来的事,心底里倒有些为夫人高兴的。
她走近,林烟同詹瑎紧着便摆好了规矩端正的姿势。柳凊心里难免发笑,面上却是并不显露的,“二爷,夫人,大夫到了。奴婢来扶夫人去暖阁换药。”
这才是正事。
詹瑎起来身,小臂一横过身侧之人的腰际,横着抱起。
“不必扶了,我抱着进去。”
好在林烟习惯了这般抱着走的感觉。一次两次还会羞怯,二三十次自然习以为常了。詹瑎只将她的手臂放在他的脖颈上,她也便就知晓詹瑎下一步是要做何了。
习惯的很,倚靠着男人的肩上。伤了的手安安全全的挂在他的脖子上,连个磕着碰着都不会有。
周到得体。
……、
缘分何谓是个稀奇的东西。今日来的大夫,同昨夜的竟是同一个人。前一日夜里,詹瑎没顾得上多看大夫几眼。此刻定睛一看,约莫是个三四十岁的模样,胡子却没续起来,瞧着是清清秀秀的样子。
抱了林烟进了暖阁,再问起才知。这人名叫“姜向晨”,家中的药庐是祖上承下来的,到了这辈,也便到了他手中。药庐在城中位置,正是离将军府和林府都参半的路上,这才又是他到了这处。
詹瑎蹙了眉头,“烦请姜大夫先行为内子瞧伤罢。昨夜也是姜大夫瞧的伤,相比也比其他人处理的要好一些。”
姜向晨赶路干得急了,头上也冒汗,快快应下,又在药箱出取出新的一方软布递予詹瑎,“夫人还是含着软布,免得伤了口舌。”
詹瑎了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