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了。
他捏紧了拳头,小心翼翼地将三思平放在厚厚的枯草上。
展陆见状也起身,收拾了洞中其余的枯草和羽毛,全往三思身上盖。
三思有些神志不清,紧皱着眉头,在虞知行的臂弯中难受地辗转了一下脑袋。
虞知行弯在她耳边喊了两句,她嘴里喃喃地回应了,但没能睁开眼睛。
“不能睡。”虞知行的声音放大了些,“运起气来,调息。”
虞知行为了让三思保持清醒,不停地摆弄她的手,是不是捏一捏她发烫的脸,或是在脖子上轻轻挠一下。
三思脑子有一团藏着刺的浆糊,恨不得就地晕过去,但被虞知行摆弄得无法,自己勉力强打着精神维持呼吸,断断续续地在体内运转小周天。她有时觉得自己就要睡着了,但又被虞知行及时喊了回来。
人命就在眼前,展陆仿佛也暂时忘记了自己那些沉重的愁绪,开始就着雨声和虞知行聊天,没一会儿就会向三思问这问那,吸引她的脑子随着那些话稍许转一转。
“只要熬过今晚就能出去了,岑姑娘,你可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展陆道,“软筋散的效用通常只有三日,过了今晚,我大约就能派上用场了。”
虞知行摇了摇三思的手:“听见没?就一晚上,平时你喝酒吃肉的时候都过得可快了。”说完又觉得展陆这个话不靠谱,“你可知道这上头的峭壁有多高?你能派上用场,能派上垫背的用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