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宿檀却伸手摁住了他,安抚着他坐下来。
无衣瞪着三思,眼中满是戒备。
虞知行忽然道:“小恶蛟孟景,是你的人。”
裴宿檀似乎有几分意外。
“孟景原在耿深手下办事,却在数月前出逃,被贺良追至长亘山所杀。”虞知行道,“我猜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去长亘山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十三年前发生血案的夏侯家,一个是曾接诊明宗宗主夫人和三思的白驼山庄。”
“在下要对虞公子刮目相看了。”裴宿檀没有否认,略偏头对三思道,“这可又是一桩对不住岑姑娘的事,孟景脾气不好锱铢必较,不过幸亏最后死的是他而不是岑姑娘,不然我这盘棋,恐怕没这么快下完。”
三思道:“我不管你知道了什么,你针对耿深就算了,又为何要害广悟大师和少林?”
裴宿檀没有在乎三思的愤怒,勾了一下唇角:“看来岑姑娘也和大多数人一样,对德高望重的广悟方丈敬佩得发自肺腑。”
三思冷冷地盯着他:“仅凭贺良那封语焉不详的信,根本无法证实广悟大师与巫芊芊有什么,却毁掉了他一辈子的名声。”
裴宿檀:“能毁掉他一辈子的名声,是因为没有人能证实他没有做……”
虞知行打断他:“是因为就算有人能证实,也不会有人相信。”
裴宿檀赞许道:“虞公子此言,甚得我心。”他如敬酒般举起茶盏,啜了一口,“二位今日来,是决意刨根问底,只是在下无法给你们想要的答案。然而说到此处,在下也有个问题想要问问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