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将马鞭子递给去,替长娆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说,“上市集买点东西,谢谢张叔借的马儿了,回来的时候驮货,可能还要再跟您家借一借。”
张家男人笑着说:“到了敲门就行来拿就行,马就拴在马厩里,不下地干活。”
“谢谢张叔。”
“以前我家还经常找你家借毛驴儿呢,礼尚往来,做啥这么客气。”
何遇解开小船只,将他放到河里,正要上船的两人被喊住了。
是芙蓉,她端着一盆衣裳,像是跑过来的脸上带着薄汗,还有些喘气,“何遇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不去找我呢?”
她边说边端着往何遇的身边挤,长娆站在何遇的旁边,被芙蓉这么旁若无人的屁股一挤兑,差点把她挤掉进河里。
何遇及时拉住她的手,将她搂在怀里,看着她沾了水湿了的靴子,蹙了蹙眉,看向芙蓉问,“你谁啊?没看见爷家阿娆站在旁边吗,挤什么挤,这是你洗衣裳的地儿?”
要不是看对方是个女的,何遇早给她踹飞了,差点把长娆挤河里,给他整了心惊肉跳的,真他娘烦。
周遭洗衣裳的妇人听见何遇这么一说,原本想忍笑的,没忍住,笑的芙蓉脸都僵了,她端着盆尴尬的站在原地。
何遇看着长娆沾了水的靴子,“凉脚吗,上船去脱了,待会爷待你重新买一双。”
长娆不为所动,她看着芙蓉,眼里有话,仿佛在说还有人还在旁边呢。
何遇对芙蓉没有一点好生气,嫌弃她挡道了,“让开!”
芙蓉咬着嘴唇,扑簌掉着泪往旁边挪,这时候和她相同年龄的一个穿着花衣裳,端着一盆脏衣裳的少女跑来她旁边,“芙蓉,你怎么哭了?咋我才落你后边的一会功夫,谁欺负你了?”
“”芙蓉死瞪着眼睛瞧着河面上渐行渐远的小船只,一言不发。
何遇划了一会浆,远离了大河村的人群便不划了,他拉过来长娆的湿靴子给她脱下来,看着她被湿靴子泡的泛白的小脚,忍不住数落,“她挤你,你就不会挤回去?就这么白白让人欺负。”
长娆的脚受不住凉,想往回一缩,何遇逮住她的脚,“别动。”说完将她的双脚放在手中轻搓着,擦拭去表面的水渍,放到自己的胸膛前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