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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有本事让他哑口无言以对,这他娘的什么歪八道理,在她嘴边滚了一圈,他竟然就成了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了。

何遇气道,“胡说八道什么。”

长娆咕哝低语,具体说了些什么,何遇也没有听清,他问道,“昨日买的药膏你放哪里了?”

长娆想起那药膏就不想理他,她偏头过去,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指头。

何遇捏着她的指骨不放,“半句说不得你了。”话里有三分的妥协,他接着七分服软又道,“爷去拿了给你擦,莫要耍小孩儿心性。”

何遇原本想说多大的人了,忽忽记起这个小妇人尚未及笄,心里不禁叹道,他到底是娶了个媳妇,还是养了个女儿。

不禁要操着老父亲的心,还要随时盯着她,以防她天翻地覆的,不是磕着碰着就是烫着。

长娆朝东屋方向的妆奁台努了努嘴,“在柜子里,打开就能看到了。”

何遇点了点她的额头,“坐在这里乖乖等着,桃花糕没有适才那么烫了,你要吃就用另外一只手。”

“馋猫。”

长娆的小柜子里装了很多胭脂水粉,还有珠钗簪玉,她将这些物品理得很整齐,摆放有序,归纳整理丝毫不乱,何遇看了心里不禁赞赏点头。

小妇人的簪子大多数都简朴,丝毫不夸张奢华,别有一番清意的秀美。

独有几只繁杂一些的,何遇有点印象,是他之前在珠玉铺子买给长娆的,她貌似都没有戴过。

何遇拿了药膏,顺手在他送长娆的首饰堆里取出一支铜铃流苏发簪。

长娆一手吃着桃花糕,一手被何遇托着,他低头认真的给长娆抹着药膏,凉凉的药膏涂上之后,指腹的灼热感退了一些,也没有之前那么红了。

这桃花糕松软,吃下去甜得绕舌根儿打转转,简直缠着舌头儿的尾巴都要化了,长娆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弯弯的眉尾里卷着化不开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