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怎么这么粘人呢。”谷悬月嘴上虽嫌弃,但眼中的宠溺暴露无遗,苻绫越发明目张胆,伸着小手去贴谷悬月的嘴,想亲亲。
谷悬月想到什么,罕见地避开了。
苻绫茫然:“?”
咳嗽一声,谷悬月道:“不能随便对人如此,为师倒是愿意跟你亲,但你往后不能如此对其他人。”
尤其是步席衣。
谷悬月暗中咬牙切齿。
苻绫被拧小鸡似的,还荡秋千似地晃了晃。闻言笑了起来,抛了个媚眼:“师父对伦家的占有欲好强哦”
谷悬月表情逐渐扭曲:“......?”
他也就没盯着崽子半月左右,小徒弟这是从哪学来的奇怪发言,步席衣到底对他徒弟做了什么!
远在天边的步席衣罕见地打了个喷嚏。
实则,昨日苻绫在合欢宗大本营转了一圈,当真觉得合欢宗弟子们说话好有趣,个个都是人才,到那儿就像回家一样,他敲喜欢,不由自主就学了三四分来。
眼看飞舟即将降临在凌霜宗,谷悬月同时接到一道传音,听完后似乎心情很不错,将苻绫放在软塌上,道:“为师离开一会,自己乖乖待在屋里,哪都不许去,为师让岑折枝来照看你。”
苻绫乖乖点头。
临走前,谷悬月忍不住,调转脚步走回来,教育道:“绫绫啊,出门在外不要随便跟人贴贴亲亲的,特别是那个姓步的,应该保持一点距离。”
苻绫不理解,有嘴就要问:“可是师父都可以亲,为什么不能亲仙人哥哥。”
谷悬月明白苻绫从小被关在深宅,没人教他是非,耐心解释:“师父只有一个,但你的好哥哥有很多个,对于唯一的师父,有些特权自然是应该的。”
苻绫陷入沉思。
说得、好像挺对的?
谷悬月走之前留了不少零嘴在桌上,因为上次把苻绫吃撑到的事,特定少留了些。苻绫的灵体在自己身体旁边,凝实的状态完全可以吃东西,待门关上,便迫不及待飘到桌上,抱住比他个头还高的糕点,大张着嘴啃了一口!
苻绫满足地弯起眼睛,小嘴旁全沾着蛋糕屑。
正在这时,房门被敲响,苻绫从蛋糕中探出脑袋,以为是大师兄来了,就喊了声“进”。
一个人出现在门口。
并不是大师兄。
此人穿着一身青色短打麻衣,头发扎了两个丸子,手腕搭了一块抹布,正是侍童装扮,一脸扭曲纠结道:“我、我来,用实际行动,跟你道歉。”
苻绫嘴张成“o”型。
苻虔仪愤慨欲死,他堂堂凌霜宗的内门弟子,有望拜入二长老座下,也是诸多人眼中艳羡讨好的对象,今日简直是他一生之耻!
本想着道歉后可以解除困扰多日的心事,如今反倒是越来越受折磨。
任由苻虔仪内心如何翻浆荡海,苻绫倒是觉得贼好玩,他带入角色很快,兴奋地喊:“小仪子?”
苻虔仪:“......”
算了,撞死得了。
飞舟已经降落在凌霜宗,他这脸恐怕再也保不住了。少年廉价的自尊在某个清晨干干脆脆,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