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怕黑,却也喜欢黑夜,这种矛盾的自我折磨让我觉得痛并快乐,或者是刺激,那种哆哆嗦嗦的蜷缩在床角,闭着眼睛蒙在被子里想象我身边站满了鬼的感觉,特淋漓。
“墨白,我觉得你就是那种特别不会照顾自己的人。”孙谦啧啧的叹气,像是在感叹世态炎凉。
“哎呦,还说我,那我可没傻不拉几的把自己折腾感冒呀,那某人那?还不是躺在病床上把一堆液体,一点点的注入身体,和那案板上的注水猪肉是的,一点都不环保。”我装作不经意的反驳。
我就讨厌别人说我照顾不好自己,一听到这样的话,我就觉得自己真的挺窝囊的,自己都平不了
,拿什么平天下?
这感觉就和听人说真话一样,特招人烦。
“诶,你看看,人身攻击!每次我一跟你说真话你就这样,我不跟你说真话你就说我骗你,你怎么就这么麻烦,还让不让人说话了,啊”孙谦不服气的嘟囔。
“其实吧,你真的可以不说,你不说,我也不把你当哑巴。真的,我保证。”我真诚的举起三根手指,虔诚的不行。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何况是女子小人,哥不跟你一般见识。”孙谦特顺溜的说完紧跟这问“几点了?”
我看看手表“九点半!”
孙谦抬头看看吊瓶中液体的高度嘿嘿的笑“看来我们真的不用会学校了。”
我深呼吸,一呼气的时候吹起了额前的刘海,孙谦说我幽怨的像是梅超风。
果不其然,孙谦打完点滴的时间近十一点,我认
命般的跟他打车回家,他刚退烧,还总是出虚汗。医生说明天还得过来在打点滴,时间自己安排,孙谦高风亮节的说,不能占用上课时间还是晚自习来吧!
在计程车上,他迷迷糊糊的靠在我肩膀上,头发贴着我的脖颈,有点痒,闭着眼睛,他的睫毛微微颤动,我就特别不高兴,靠,一个男的,睫毛比我还长,而且还不安分的微微上翘,这是干嘛?以为自己是雌孔雀那?作为一个男的凭什么让女人嫉妒那,太可耻了。
车窗外的霓虹无精打采的亮着,混合在一起的光影辨不出原来的颜色,我拎着一推感冒药,挨盒研究上边的使用方法,觉得有点困,我打哈欠微微抬头,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身影,看起来有点像沈奇,我转着头,那影子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