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白瓷碗突兀地炸裂开来,两面宿傩瞳孔骤缩,他一把把身旁的伏黑惠按下,果不其然,原本伏黑惠坐的地方已经一片黑色。
“哗啦——”窗户被强力破开,两方阵营都闯进了小小的院落。
昨天才布置好的新花圃已经被践踏地不成样子,里梅趁机把枪扔给两面宿傩。
他没有解释什么,两面宿傩接过枪,他已经可以猜到。
——对方和里梅同时找到了他的栖身地。
这是没办法的事,两面宿傩在这里两年,要不是这里太过偏僻,他早就被仇家发现。
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只是尽可能护着伏黑惠。
但是当时的场面太乱了,谁又能毫发无伤,连他自己都受了伤。
直到里梅带的人把对面全部清理掉,伏黑惠都没有吭一声。
即使他的肩胛骨那里已经被击穿。
他不想给两面宿傩添麻烦,如果不是为了他,两面宿傩又怎么会受伤。
两面宿傩的血是烫的,溅到了伏黑惠的脸上,像是雪地里的红梅花。
两面宿傩紧紧抱着伏黑惠,他刚想开口,手就先摸到了对方单薄的肩膀。
两面宿傩不记得当时是怎么出去的了,他只记得自己的声调都变了,他叫着人,狼狈地把伏黑惠送进了最近的医院,然后等到对方脱离危险,他就独自回了小院。
他花了一个晚上把小院收拾好,然后找人来修缮了窗户和墙壁。
他交了足够的钱,伏黑惠会受到最好的治疗。
即使他……不在他身边。
那一晚只是侥幸,他现在还不够强,连保护他的小孩都不够。
他选择了离开,不是为了永别,而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时间流转,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但是这次,两面宿傩看着对方禅院家的标志想,这次,他可是要回去娶老婆的。
挡路的狗,都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