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阵枪响,外面下起了雨,两面宿傩看着怀里蜷缩的人儿,没有说话。
那天也是这样的场景——他也在他怀里。
伏黑惠蹭了蹭他,两面宿傩眨了眨眼,突然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发旋。
伏黑惠眨眨眼,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但是他就是知道,男人眼里一定有害怕。
“……别怕,别怕,不会再受伤了……你也不要……再离开。”伏黑惠声音在雨夜里很小,两面宿傩从那个房间的暗道里出来,把伏黑惠小心地放在车上,然后低下头蹭了蹭对方的鼻子:“终于舍得承认了,回去再和你算账……乖乖在小院里等我回来,等我解决完就回去找你,我这次绝对不走了。”
伏黑惠抓着他的手不说话,两面宿傩无奈笑了笑:“你说,我现在把禅院家直接攻下来,你会不会生气?”
伏黑惠不舍地放开他的手,他语气低沉,像一个真正沉稳的男人,但是内容却大相径庭:“你要是没受伤打下来,我就把整个禅院家当做你的聘礼。”
他看不见,但是却眼里含着光。
两面宿傩把车门关上,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和以前一样软。
伏黑惠感觉到车子发动,他紧紧抓着车垫子。
两面宿傩,你敢让我喜欢的人受伤,我一定……
伏黑惠闭了闭眼,他靠在后座,耳边是枪声、雨声……
还有当年,小孩子的闷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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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做的是什么?”两面宿傩抱着胳膊,表情一言难尽。
窗外下着小雨,今天是个难得的雨天。
“是冬瓜鸡肉汤。”伏黑惠坐在他旁边,笑得春风拂面,但是手下的菜却是让人感到严冬恶寒。
两面宿傩看了他一会儿,他叹了口气,举起筷子想,反正又不是天天做,大不了今晚多跑几趟厕所。
伏黑惠搓搓手,期待对方的评价。
但是当晚两面宿傩没有去厕所,伏黑惠也没有得到日常的夸赞,因为两面宿傩根本没喝到那个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