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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蘑姑也沉不住气了,语不惊人誓不休,骂孤直公道:“老古董,你不知道怎么写是吧?要不要我把这两个字刻在你的老树皮上啊?什么女子,男子?凭什么你们在这里喝茶聊天,我们就要在一旁唱歌助兴?”刚好我走后,惠岸身边空出个座位,她一屁股坐在了上面,“我就要听听。”

她虽张扬,也有些荒谬,性子倒直得可爱。

这一闹,劲节十八公也坐不住了,“今日惠岸使者是贵客,我们虔诚相待,你看你,如此一闹,弄得大家皆为不快,岂是待客之道?仅从这点来讲,你可懂得礼节?”

蘑姑圆眼一怒,正要反驳,却见凌空子做和事老道:“罢了,罢了,就像你们所说,今有贵客光临,何必争吵不休,弄得郁郁寡欢呢?难得几位仙姑在此,我们今日暂不说佛理,且吟诗作乐如何?”

拂云叟想了想:“既然要几位仙姑参加,莫若简单点,作对子吧,不过,这对子里面必须有花草树木,才能应我们荆棘岭的物景,你们觉得如何?”

在座的几位老头子均没意见,蘑姑却是鼻子里哼了一哼,也没表示反对。

梅,桃,杏三人很有兴致,表示好久未对对子,正好凑个趣。

拂云叟先:“风吹柳树千条绿。”

劲节十八公笑了笑,指了指桃姑,“这个简单,雨打桃花万点红。”

桃姑娇羞,接着出道:“白杨树下卧白羊,羊啃杨枝。”

没一会儿,拂云叟对:“花棘丛内跳花鸡,鸡穿棘梢。”

梅姑忽然笑着说道:“你们出得这些呀,都没意思,看我的,”她看了看杏姑,抚弄着她头上的花,“髻上杏花何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