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同之处在于,这夜却是话离别。
“晏西,其实我这两日一直在想,倘若我不曾来过银城,你这一生必定顺风顺水。而我来了银城,却像是成为你命格障碍。那夜张婉,穿着与我相似的衣裙,梳着与我相似的发髻,便连那手腕上的血玉镯子也是相似。”
“旁人设计喊了句江繁绿落水,你便不管不顾跳下去了。可不知张婉伪装成我,你有没有一瞬以为过,那匕首真是我刺的你呢?本来此间怨恨皆因我起,虽不是我握刀,却也是我杀人。晏西,我恨极这样的处境。”
“不过那日在流光寺,看你跪拜的模样实在太不规矩,想来佛祖定然不会买账。故我原先的请愿应该还是有效。只要你平安,我命无关矣。”
软唇贴在周晏西耳廓,江繁绿浅浅一笑。一日未摘的血玉镯子突然被她摘下,轻轻放在了枕边。
“对了晏西,明日我要去个地方。”
“我不在,不要想我。”
……至于去哪里,江繁绿不曾言说。
只是翌日辰时,她真出门的那刻,府上丫鬟小厮难免感到吃惊。
其中阿左最为谨慎,意欲要跟,江繁绿却不让:“不过是去街上透透气,不必跟。”脚步匆匆行过游廊,过了垂花门,她坚决独自外出。
阿左仍不放心,又提议:“那总要喊平乐随侍。”
“我昨日遣她回江府办事,还未回呢。”江繁绿从容地应答着,再转身,侧颜闪过锋芒,“阿左,我再说一次,不必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