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低低应过声,裴衍神色一展,终是释怀。
江繁绿随即请他解惑:“话说回来,裴衍,今儿早间你如何能找来杏林?难不成你跟珂姐儿一样,也偷看了厢房书桌上那威胁信?”
“这威胁信我自是不知道的,只今儿早间拿了手谕赶回来寻你,你不在,周晏西又未醒。我便随便试了个法子,不想还真有用。”像是回想到某个画面,裴衍登时笑意不止,“叫那昏迷了几日的人竟瞬间睁开眼跳下床。”
“什么法子这般厉害?正好我还没来得及问晏西他醒时情景。”
“你去问,他还不一定肯说。也简单,我就在他耳边说了句,假若他死了,我必再娶你过门。”
“……”
那人昏迷了还能吃醋?
江繁绿蹙眉,跟着又听裴衍道:“且他一醒,快速找到了那信。原他这几日虽昏迷,但思想和听觉仍然灵敏。”
也就是说,即使她在周晏西耳边说了好些个生死诀别的话,都没能刺激他醒转。而裴衍轻轻松松一句玩笑,便可立即奏效。
咳,这人吃起醋来也真是法力无边!
啼笑皆非间,忽闻楼下声音熟悉,江繁绿抓着回廊上木栏探头去看,说曹操,曹操到。周晏西一袭玄衣正大步流星迈过济世堂内院。
江繁绿欢喜激动,转身便下楼而去。
“晏西!”顾不得什么大庭广众,她一见着那人,便冲上去揽住他脖颈,“别再离开我了。”周遭有大夫、伤患来回走动,她却视若空气,满脑子只一个拥抱、亲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