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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倒底不好太放肆。

就一个蜻蜓点水掠过周晏西双唇,江繁绿抬眸谑笑:“否则小心我改嫁。”

“……”周晏西了然,狠瞪一眼二楼回廊上某个身影,“纯属巧合,别听那姓裴的瞎说。”

“哦。”这人还挺要面子,江繁绿啧舌,“那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有无裴衍都不打紧,横竖今早你自个儿会醒,总能赶去杏林救我?”窃笑着,她自认对周晏西底线了如指掌。

该承的情,他一定会承。

果然,周晏西脸色沉过一瞬后,扬手便在她腰间捏了捏:“好好好,他今日救了我,方能再去救你。这样的大恩人,明日我在日醉阁给他大摆宴席,夫人瞧着可行?”

“行,自然行。”无意听得声夫人,江繁绿心情大好,有样学样,竖起大拇指便道,“夫君好度量。”

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旁边跟着下了楼来的平乐实在看不下去,贴上去提醒一声:“小姐姑爷,方才有对在家互相殴打,吵着要和离的夫妇被送来了济世堂,正鼻青脸肿地在右后方瞪着你俩呢,再这样,不合适。”

闻言,江繁绿默默红了脸。

只周晏西咳了咳,声色无澜:“得,回府去。绿绿,刚才我遣阿左去接了祖父和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来,一家人正等着我们回去用膳。厨房也做了你最爱的菜式,多吃些,补点肉回来。现在这样,瘦得我心疼。”

……一句心疼,江繁绿恍悟,其实这几日不止她活得如在地域般苦痛,同样地,周晏西躺在床上,意识分明却又不能言不能动,知她这般难寐难食,他必定也饱受煎熬。

如鲠在喉,千言万语终只化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