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上一次发烧烧到糊涂,还是他第一次分化的时候。他分化的时候情况特别不好,发烧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周才勉强恢复。当时他妈妈就说,分个化、发个烧,没把脑子烧坏,把身体烧毁就算是家里祖上保佑了。
说实话,他也不懂为什么生活在新文明时代的母亲会有古地球时代的那些迷信想法。
不过,他也确实觉得庆幸,这么高的烧没把他烧成傻子,确实是运气爆棚。
官深烛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墙上的时候脑袋晕得厉害,他干呕了几下之后,干脆自己拔了针,冲进厕所吐了个昏天地暗。
许修杰刚买午饭回来就看见官深烛的病床空了,药水透过尖针在床上晕开了一片,被褥凌乱,还有阵阵呕吐声。
“操!”许修杰赶紧把吃的放下就冲进厕所,他一进厕所就看见官深烛差点把脑袋栽进洗手盆里。他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捞,“不是,吐就吐了,不用行那么大礼吧?”
官深烛漱了口,回头看了眼许修杰,有气无力地说:“你看我像吗?”
“不像不像,我扶你回去。”许修杰感觉自己不熟扶,是把人拖回去的。现在官深烛的骨头像是白长了一样,除了能增加身体的重量,还真没有什么别的用处了。好不容易把人扶回了病床,他觉得自己都出了一身汗。
官深烛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是虚汗和热汗交织,最里面的那件衣服早就湿透了。他躺着缓了会,哑着声道:“我手机。”
正在摆午餐的许修杰气不打一处来,“还手机,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都病成什么样了?把你送来的时候我都费劲,急都急死了,还管你什么手机。”
“把你手机借我。”
“不是,你能不能消停点?”许修杰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把手机递给了官深烛。
官深烛输入一串早就背熟了的手机号,给裴暄打了过去。没一会,裴暄接了。
“小暄……”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