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不是必要。正如昨天说的,裴暄也是我放在心尖上宠着的人。所以,我会给他一个很好的未来。我不一定要去念音乐专业才可以继续做音乐,现在也可以,况且我也没想过走一条特别专业的路。
写歌,是因为暄暄喜欢听,写歌词,是因为偶尔灵感来了,又恰好有人需要,各取所需而已。至于画画,我没有暄暄的天赋,所以也只当做是一个普通的兴趣而已,一个刚好偶尔能创收的爱好。”
官深烛的语气从头到尾都很平静,平静到就像是在叙述一件本来就是这样的事实,不冲动,克制又理智,甚至看起来像是没什么欲望。
但是十七八九岁的孩子,怎么会没有欲望?这应该是他们最有欲望的时候,但官深烛却过于成熟了。他知道自己要什么,该抓住什么,丢掉什么,哪怕可能被丢掉的东西是他的爱好,他的兴趣,他曾经的冲动。
官妈妈满眼都是心疼,“深深,其实你没必要……”
“不委屈。”官深烛截断妈妈的话,“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官妈妈:“是暄暄?”
“嗯。”
官妈妈的心软得一塌糊涂。现在想想,好像从小到大,她儿子就没表现出对什么东西过于热爱,上什么兴趣班都可以,只要给他报名,他就学,而且会学到最好,最后就是什么都学了一点,但好像什么都不偏爱。要说真正偏爱的,也只有对门的那个小他一岁半的小弟弟,就连稍微得到他一点重视的音乐和绘画,也都是因为小弟弟喜欢。
因为裴暄喜欢,所以他喜欢。
官妈妈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如果暄暄没分化成oga……”
“只要他能接受我。”
“如果他不接受你呢?”
“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情。”
答案很清晰了。
只有这个人,是官深烛唯一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