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满了浴桶,安奕承褪去怀中人的衣裳,将其抱起,轻轻放入浴桶里,暖暖的水泡得辰末允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他懒洋洋地趴在浴桶旁。
安奕承盛了碗瘦肉粥,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一旁。“阿允,边泡边喝粥,我喂你好不好?”嘴上询问着,吹凉的粥已经送到了辰末允的嘴中。
“阿允,你说三日后去瑶国做姜泽攸的……皇后,是真的吗?”这些问题,他存了好久,一直找不到机会问,趁现在辰末允对他放下了戒心,安奕承小心翼翼地问到。
“情急之下,为救你胡乱答应的。”辰末允深情地望向他,“再说了,现在有你了,我哪都不去,一直守在你身边,好不好?”
“那你与姜泽攸,还有刘秉义……”
你们究竟有什么联系,又是什么关系?这些他都未问清楚,手中的粥已然落地,辰末允正拉下他的肩膀,安奕承顺着他的力,俯身而下,那人略有些生疏地吻着他。
他离开安奕承的唇,带着些颤音,请求道,“安奕承,先别问这些,我们来日方长,今后我再与你细说,如何?”
若是你知你所爱的那个叫辰末允的人已经死了,而如今这副躯体里的人曾经是一个人们敬仰的将军,然后又成了恶名昭彰的大佞臣,最后成了谋反的叛臣,又会作何感想。
他不敢赌,不敢赌安奕承用情之深是对林洛白,而不是辰末允,若他知道自己是林洛白,估计这份爱就不了了之了吧。
激发一个人的仇恨,不过是取得他的信任,获得他的真心,在他完全沉浸于这段感情之时,就果断抽身,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就如姜泽攸对他。
这或许是不公,可辰末允再无其他办法。
前日晚上,姜泽攸带着他闯进了霖国皇宫,为他要得不可解的解药。
安泽熙完全不是姜泽攸的对手,甘愿对其俯首称臣。
皇家权谋,没有什么道义,唯一不变的是利益,今日我可以与他合谋,明日他就成了弃子。
只有仇恨,才能坚定一个人的意志。
第六十九章 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