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黏液,被甲虫的爪子甩粘在黑色的皮壳上,像刚呕吐物完的一滩污秽,令人反胃。
叶姐第一次看见这么恶心的生物,吓得赶紧闭眼装死。
“啧,没有眼力,小黑这么可爱。”从宥言对于普通人的审美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吃完水果,收好甲虫,起身对着床上的僵化女人招手再见。
“叶姐,下次……我可要加价了。”
……
趁着月色正好,从宥言心情愉悦地出了门,随手招了一辆出租,直奔歌剧院。
歌剧院的金色大厅,正在上演最后一幕悲剧。
“噗!”伴随着道具匕首在脖颈边划过,尚鹤寅扮演的傻瓜儿子应声摔倒在石阶上。
红光乍起,舞台被雾蒙蒙的血色笼罩。
他盯着逐渐上升的羽毛紫衣,缓缓阖上眼。
带着银光的尘埃从天而降,一片一片落在身上,涂满油彩的脸上,缓缓滑下没有颜色的泪珠。
受尽磨难的女声,高亢地唱起挽歌,整座剧院陷入悲情时刻。
灯光暗下去,陷入墨色的剧场,爆发出马蹄疾驰般的雷鸣声响。
被人扶起,尚鹤寅定了定神,沉住呼吸,走向舞台中央,聚光灯下,唯一的c位正等着自己。
从容不迫的鞠躬谢幕。
聚光灯下的话剧新星,仰起消瘦的脸,勾起唇角微笑,美艳地浑然不似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