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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毒?原来我不是饿昏了,而是中了毒?尚鹤寅勉强对准焦距,看着眼前泪眼婆娑的人,心头闪过一丝温暖,小声笑起来:“又是你,我走哪儿都能遇见你。”

“那是当然的!你还在怀疑什么?我们就是天作之合啊!”从宥言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嚷着:“你看你,根本照顾不好自己,还狠心赶我走,离开我不过两天就出事了吧。”

尚鹤寅无奈地笑了,并不想就此多言。

旁边扮演父亲的老者开口询问:“您真的医生?能判断是什么毒?”

从宥言毫不犹豫地点头:“这是寒香煞!一种通过呼吸道传播的毒素,无色的液体却有淡雅的香气,从暹罗国传入,炼此尸毒,需要百来个尸油熬制百日,其间还要加入大量的香料,着实的不易。”

“这又是如何染上的,咱们团最近没有出国,不可能接触到泰国人啊。”

从宥言冷笑一声:“下毒者会那么傻么?他们可以借助某种物体直接转给受害者,受害者若是长时间与之接触,就会染上此毒。乍一看似乎是低血糖晕倒的,可若是按照低血糖医治,受害者就会长眠不醒,永远陷入昏睡。”

又是那帮人?唉……尚鹤寅缓缓合上眼,睫毛在颤抖:“我累了,你帮我通知达叔来接我回家吧。”

从宥言大言不惭地自吹自擂道:“现在你相信我是博古通今,学究天人的有为青年了吧。”

尚鹤寅睁开一只眼,缓缓道:“学究天人没发现,皮厚无比倒是事实。”

这太伤人自尊了,但是从媳妇嘴里说出来,好像就带着那么一点调侃在里面。

媳妇说的话,永远是对的!这是一条恒古不变的真理!从宥言发完感慨,摸出手机,问清达叔的电话,拨了出去。

旁边一众演员相互对视,谁也不敢出言提醒后台还有一位皮痒患者。

倒是从宥言的记性很好,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塑料袋,递给身旁老者:“呐,止痒药,吞服。”

老者看着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睛,心里有些发憷,明明是个漂亮的男人,可那没有半分诚意的笑脸,挂上的是警告。

果然,这位私人医生开口了:“希望她会涨些记性!管住眼睛,管住嘴巴,方能活得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