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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不甚宽畅的水泥地上,又多了一个双目紧闭的中年男人,胸膛隐隐起伏,应该还活着。

男人的衣裳已经被扒干净了,只留下一条裤衩遮羞,全身上下遍布银针。

从宥言还在埋头施针,扎好银针的上空萦绕着淡淡的血腥雾气。

尚鹤寅低头看着还在忙活的手指,已有了不妙的预感:“从先生,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不知哪里钻出来的蟊贼。”从宥言扎完最后一根针后,掸掸衣袖,起身笑道:“花园里巡逻的黑甲卫发现了他,我就蹲在吊灯上,看看究竟是谁的胆子这么大,竟敢偷我的东西。既然他鬼鬼祟祟的溜进来,那么我就只好笑纳了。”

尚鹤寅挥手打断了从宥言的吹嘘,“你等等,花园里巡逻的黑甲卫是谁?”

“我养的虫子啊。家里,花园里,屋檐下,都有。寅儿你放心,它们很可爱,不会伤害家里人。”

尚鹤寅深吸了几口气,扶额无语,半晌之后,他想起了bobo,疑惑问道:“bobo呢,它居然没有报警?”

达叔一拍脑门,急忙跑到里屋,捣鼓了一阵,惊讶喊道:“是谁把bobo弄死机了?”

“估计就是此人。”从宥言叉腰踢了许正越一脚,“这家伙很有些手段,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进来了。”

担架上的木子,拼命对尚鹤寅眨眼睛。

尚鹤寅心里了然,已猜到许正越的身份,有些同情地看着木子,轻轻咳嗽一声,问:“那~后面的事,从先生,你准备怎么办?”

从宥言理所当然的回道:“他既然败于我手,自然做下一个药人!”

担架上的木子手脚抽了抽,又开始流泪。

尚鹤寅眉峰紧锁,犹豫起来。

从宥言眼神好,心思活,见尚鹤寅心生怜悯,连忙开口:“寅儿啊,我观此人面带死气,脉象虚浮,如鱼虾一般困在浅滩,其实已是必死之相。既如此,还不如做我的药人,物尽其用,不浪费,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