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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可是年纪很小的双桃自己也不会,但偏偏想要在阿笙面前显得很厉害。

双桃不打算做普通的纸鸢,要做就想要学古籍里面的做法,做最大最好飞得最远的纸鸢。

最先是要做好放纸鸢的线:把一块琉璃敲碎,碾成颗粒的粉末,然后架起一只小砂锅,小火慢煮着黄明胶,成了后,再把玻璃碎黏在普通的线上面。

可没有想到,第一步就出了差错。

好不容易找到了块破旧琉璃,双桃也不预警一声,猛地把它敲碎在地,那飞起的碎片不仅弄破了双桃的腿,还划伤猝不及防的阿笙的小脸。

阿笙年纪小,这事情发生的太快,甚至都没察觉出痛,先扑上去,却不敢抱着双桃的腿,只能望着双桃划烂的裙裾哇哇大哭:“双桃姐姐,都是我不好,我再不敢做纸鸢了。”

在屋内休憩的崔姑母闻声走出来,一眼便看到阿笙满脸的血混着泪水,给原还在迷糊盹着的崔姑母唬了一大跳,赶忙叫她进屋擦药,还训斥了双桃一嘴:“怎么这样不小心。”

可是,明明是阿笙她喜欢放纸鸢才叫她做的呀,她也受伤了。为何崔姑母就只能看得见阿笙,看不见她呢?

年纪尚幼的双桃攥紧了拳头:就如同娘一般,永远只能看到弟弟,而自己就是个碍眼的摆设。

这样碍眼的场景,就一直记录在双桃的记忆里,延续到了她们长大的时候。

食圆影的酒楼里人迹罕至,唯有金青鸟啁啾声环绕,阿笙终于明白了当年莫名的冷落起始于哪。

或许是寒食节的食物都过于冰冷,阿笙的手也沁凉下来:“可我当初,不是将崔姑母给的药尽数送给你了吗?还把我那几个月的合意饼都留给了你。”

合意饼是阿笙当时最爱吃的一款点心,可惜不常有,一个月也只得那么两三块,她忍着口水,尽数留给了双桃。

阿笙忽然莞尔一笑:“是我忘却了,你从来不爱吃甜食的。”

不是她钟爱的东西,天下所有人都会喜爱的。

不过,“你为什么都不说呢?”